更新时间:2024-06-14
我语出惊人,引来殿内众人侧目看来。
陆莹瞧见来人是我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心虚。
这时陆越川也追了进来,陆莹连忙用眼神示意陆越川将我带走。
但我大张旗鼓地来,早已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皇帝看向我:「你是何人?」
陆越川抢着回话:「陛下,这丫头神志不清,说胡话呢!」
「神志不清?」我冷声反驳,「陆越川,我与你非亲非故,你凭什么臆断我神志不清?」
他还是这么喜欢给我扣上疯病的帽子。
前世,他是我的丈夫,丈夫说妻子疯了,那这个妻子就是疯了。
可此刻,我不是他的妻子,他的话,在我身上也就构不成权威。
皇帝见我眼神清明,抬手制止了陆家兄妹的聒噪:「你说陆莹欺君?如何欺君,有何凭证?」
我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,稳住心神,先端方地行了一礼,让所有人知道,我举止得体,绝没有什么疯病。
而后,我当着众臣的面,将宫变当日如何送血诏一事全盘托出。
我目光灼灼地看着帝王,字字铿锵有力:
「血诏是先帝交予我,也是我送到应城,从头至尾,此事都与陆莹无关,不知今日,她在陛下面前请的是什么功!」
陆莹立刻反驳:「你胡说!这血诏分明是洪公公冒死从宫里送出,他携血诏被叛军追杀,恰好我在郊外游玩遇见,救他一命,才将诏书送到陛下手上!」
她口中提及的太监洪海上前跪了下来:
「陛下,陆姑娘说的都是实情,当日奴才受先帝嘱托,一路赶往应城,中途遭遇叛军截杀,幸得陆莹姑娘相救,血诏才安然送到陛下眼前,至于这位冒出来的叶姑娘,奴才却是从未见过。」
陆莹进不了宫,陆越川特意安排个太监来给她圆谎,让她拿到血诏这件事看起来顺理成章。
他们早就串供好了,包括这宫中上下的知情人,想必陆越川也都打点好了,我已经没有证人可用。
洪海尖声细语,阴柔一笑:「当日先帝问谁敢去送血诏,一屋***人无人敢应,只有奴才接了血诏,想为先帝尽忠。」
好一个洪太监,当日先帝询问谁敢送血诏时,一屋子太监全都低头龟缩,只有我和一位宫女月兰应声,又因我经常出入皇城又身材娇小,才被选中。
这太监嘴巴一张一合,便抹去了女子之功,成了他一人的功劳。
阉了都不老实。
前世这个太监成了陆家在宫里的眼线。
陆越川何其聪明,抢走我的血诏之功,不仅推着他妹妹登上贵妃之位,还顺势安插了一个心腹太监在皇帝身边,难怪前世他的仕途一路顺畅。
可笑,我冒死拼下的功劳,却被人如此瓜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