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：2024-06-18
血还有眼泪鼻涕顿时糊了奶奶满脸，头一次，我从她刻薄狠毒的脸上看见害怕和后悔。
但这里是天然的青纱帐，无论是谁的哭喊和求救，都不会被听见。
或者说，就算听见了，那些人也早就习以为常，视若无睹。
我用上十成十的恨意，才把话从牙齿里一点一点地挤出来：「有什么好叫的？这就疼得受不了了？」
奶奶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不知道是因为疼痛，还是因为她记起这句话从何而来——
当初二姐刚做山女没多久就怀了孕。但为了让她继续接客，好让刚出生的李耀祖喝上城里最贵的奶粉，奶奶让爸爸按住姐姐，用烧红的火钳捅进了她的下面！
二姐疼得脸色惨白，手指在被子上抓出道道血迹的时候，她也向奶奶求饶了。
奶奶却更加用力，还拿火钳夹碎了二姐肚子里的孩子。
「这就疼得受不了了？我当年刚生完，不就下地干活了！」
我加重力道，看奶奶痛苦地蜷缩，在我脚边打滚哀求。
「阿秤，我错了，我有罪，你饶了我，你饶了我！」
我冷笑，想求我放过，却连我真正的名字都不记得。
想必，她也不会记得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过！
我双眼猩红：「为了那坨狗屎，你害二姐一尸两命的时候没有留情过，我又凭什么替她原谅你！」
树枝从内部破开奶奶的胸腔，血溅了我满脸。
而奶奶发出最后一声嘶哑的气音，就再也不动不叫了。
黑乎乎的血渗进泥土，衬着目眦具裂的她，这副凄惨的死相，终于让我感到些许快慰。
我掀开她皱巴巴的头皮，对着她少得可怜的脑浆狼吞虎咽。
简单的用餐后，我打了个饱嗝，从破碎的喉管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真是一报还一报啊。
她杀了二姐，我就来替二姐杀她。
她害怕被冤魂索命，就敲碎妈妈和姐姐们的头颅，强灌我喝下她们的脑髓，背负她们的怨念。
如今，当然该我来尝尝她的脑子了！
哦，忘了，还有一个王麻子。
王麻子虽然看不见，但我体贴他是个瞎子，不能亲眼见证，所以特意靠近他耳边，让他听着奶奶的惨叫，听着她皮肉分离，还被我吞吃下腹的声音。
胆小如鼠的他彻底晕死过去，还拉了一裤兜。
哎，真脏。
我啧了一声，全然没心情吃了。
不过我们秤鬼天生斤斤计较，谁受我们一分恩，就得还百倍，他就算只是揩了我一把油，也要拿命来抵！
更何况，他和我，也有血海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