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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衣傅竹衣

竹衣傅竹衣

竹衣傅竹衣

作者:佚名

分类:古言

时间:2024-06-20 15:47

男女主角是傅竹衣卓全的小说名字叫竹衣傅竹衣,作品是佚名2024年写的一本古言风格的小说。书中主要讲述了沿水路从钱塘门进临安城往东边走,穿过国子监,走过众安桥右手一拐就是本城内最热闹的去处——章台街。诗云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”,赞的是西湖之美。但下阙“暖风吹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”,那一股醉人的春风,绝对是从章台街里两旁鳞次栉比的勾栏、瓦舍、酒楼、画舫里传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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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彩帷开翡翠,罗荐拂鸳鸯,章台街的美景阁今晚热闹非凡,往来客人无不恭维周妈妈一句喜得佳婿。不要误会,周妈妈没有亲闺女,她四十多岁只得了一个小子在院子里学吹打,今晚是她名下“女儿”时影姑娘梳笼的大日子。

  美景阁可不是那种直奔皮肉而去的腌臜去处,按照章台街的规矩,姑娘上头梳笼就和寻常女子出嫁一般,要选日子,打头面,做衣服,订酒席。从今日上灯开始便吹吹打打,要一连饮三天喜酒才罢休。

  先不说为了今日的梳笼多少大爷为了时影姑娘千金一掷,等过了这三天,时影姑娘就是一棵会说话会走路的摇钱树了,也难怪周妈妈笑得合不拢嘴。

  “说来这时影姑娘也是有些来头的,旧年这时候,我还见她挎着宝刀在街上巡逻呢。”

  “谁说不是呢,半年前还是六扇门里唯一的女捕头。可惜她爹犯了事儿,连累全家被抄不算,害得小女儿堕入风尘,被充入教坊司为奴。”

  两个客人手持着酒杯酒壶,歪歪扭扭地边走边聊。

  “哎,她爹要是不犯事,哪里轮得到我们?不瞒你说,当年时影姑娘……那时候还叫做‘傅捕头’的时候,小娘们成日里在街上挎着刀巡逻,眼睛朝上目下无尘的小样子别提多带劲。我就想着哪天能有机会能够一亲芳泽就好了。”

  说着,男人猥琐地笑了两声。

  “兄弟别着急啊,三天之后,只要银钱到位,你也可以做时影的入幕之宾。”

  两人勾肩搭背笑成一团,渐渐地笑声越来越低,两人的神色也从下流变成了惊慌。

  走廊尽头的暖阁内,龙凤红烛高照,鸳鸯锦被铺陈,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蜡烛旁,拿起金剪刀“咔嚓”一声,剪断了发黑的烛芯。

  桌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,二十郎当出头,眉清目秀,身板挺直。他手里捏着只红色小酒盅,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捏着酒盅的手微微发抖,连带着酒盅里的美酒也一层层地荡开。

  “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的。”

  卓全放下酒盅。

  手虽然不抖了,但说话的嗓音却克制不住,干涩到仿佛被猫爪子挠破了喉咙。

  “我不敢想,真的不敢。他们是我的兄长,这十多年来我们同甘共苦,同吃共住。尤其是大哥对我更是关爱有加。他们怎么会,怎么会是……”

  “会是什么?”

  话说一半,房门突然打开,卓全跳了起来,一把将时影拉到自己身后,警惕地望向门口。

  “怎么是你?”

  见到来人面目,卓全更是惊诧不已。

  眼前的男人一身耀眼的红衣,红得仿佛要烧起来似的。不止如此,这衣服上的金线龙纹和头冠上插着的金花,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件婚服。

  他大哥竟然这副打扮到章台街来?他难道不知道此举多扎心么。

  卓全又气又急,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劲头此刻全丢了。

  “你,你怎么……大哥你今天……”

  “卓大人,今天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么?”

  一双纤细的手搭在卓全的肩膀上。

  “这样的良辰吉日,新郎官不在公主府待着,跑到奴家这儿来,像话么?”

  时影从卓全身后缓步而出,双手在胸***叠,婀婀娜娜,婷婷袅袅地冲着卓不群福了一福。

  满头的珠翠堆在乌云般的青丝上,在龙凤蜡烛下反射出点点精光,刺得卓不群眼睛疼。

  今日是时影梳笼的大日子,“梳笼”“梳笼”,最重要的一步当然就是梳头。挽起代表妇人的发髻,从今以后不再是闺中女儿。和自己一样,时影也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,但她的新郎不是自己,自己的新娘也在别处。

  卓不群心中百味杂陈,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握成拳头。

  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  “有什么话,等过了今晚再说也不迟。”

  时影拿起酒杯酒壶,斟了一杯酒,双手递到卓不群面前。

  “今晚是奴家和令弟的大喜日子,大伯要是欢喜的话,就请满饮此杯。”

  “大伯?”

  “哦,若是大人不喜欢我这么叫,三日之后,您也可以来买我。到时候你就是奴家的心上哥哥了。”

  时影嫣然一笑,“只要公主殿下不在乎。”

  “竹衣,你何必如此自轻自贱!”

  卓不群勃然大怒,“啪”地一声,将酒盅生生捏碎。

  不是这样的,他们两人之间,他们三个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

  ————

  半年前 临安北城外

  一场历时三天的大雨把入冬后的临安城浇了个遍。都说“一场秋雨一场寒”,更别提冬雨了。和北方不同,南方冬天的湿冷更是要人命。临安城里大半百姓都是二三十年前从北方迁徙来的,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,依然无法忍受这种缠绵刺骨的天气,就比如六扇门里的老捕快安然。

  “师父也真是的,冬天一下雨就躲懒。”

  撑着伞,卓全在泥泞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边走边低声抱怨。

  “我也是从北方过来的,怎么就没他这毛病。”

  “说什么呢,师父年纪大了,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,要我说早就应该退休了。再说了,你三岁还是四岁就南渡了,一句北方话都不会说,算什么北方人。”

  一袭青衣棉袍,身上罩着黑色的铠甲,女捕头傅竹衣跟在卓全身后面带愠色地说道。

  卓全抿了抿嘴,识趣地大步向前。

  这里是临安城,是大颂朝的国都。

  曾经的国都是北边的汴梁。三十年前金人南侵,皇帝带着一干宗室大臣仓皇渡江,与金国划江为界,从此大好河山只剩半边。

  三十年过去了,临安城里人潮汹汹,虽然仍旧能时不时地听到汴梁口音,却也是越来越少。刚开始的十几年里,还有颂人会拖家带口冒着生命危险度过长江来到临安投靠,这些年则越发少见。

  安然师父曾在酒后发出戏言,说再过一代人的时间,怕是大颂朝的子民们都要忘记自己埋葬在北方的列祖列宗了。

  这话刚一出口,就被他的几个徒弟们捂嘴的捂嘴,按头的按头。

  虽然皇帝他老人家打不过金国人,但是要灭一个两个乱说话的臣民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  每回听到师父这样唠叨,衙门里的兄弟们都会看向卓全,问他北方到底啥样子,让咱们师父梦萦魂牵。

  “听说有大漠。”

  “听说还有草原呢。”

  卓全耸起肩膀茫然地摇摇头。

  祖籍汴梁的卓全如今也只能说一口软绵的南方话。他的两个哥哥南渡的时候一个十岁,一个八岁,照理说要比他通人事,却也和他半斤半两,不管是吃饭的口味还是穿衣打扮都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南方人了。

  “走快些,一会儿天黑了。”

  郊外的风呼呼地吹,比城里来得更冷。再过三天就是冬至了,江南一带的人有习惯,冬至的前三天和后三天都要在天黑前早早回家。冬至当日的晚上,街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。

  北方人把冬至当做年来过,江南人的冬至则又多了一层鬼节的意味。

  “师妹,我听说,咱们这次遇到的案子不一般啊。”

  卓全拢了拢领口,呲牙咧嘴道。

  “叫‘师姐’。”

  傅竹衣看他走得实在太慢,干脆越过他径直往前走去。

  “明明年纪比我小……”

  “入门时间比你早。”

  “这不是废话么,师父是你的亲舅舅,你才一生出来他就收你当徒弟啦。谁能早过你去。”

  卓全愤愤不平。

  听着两人一来一回地斗嘴,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一众捕快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,逐渐放下了心底的恐惧和埋怨,齐齐加快脚步。

  “就是这儿了,那场大雨把山上的石头冲下来。一起冲下来的还有几具孩子们的尸体。”

  捕快老牛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断崖说道。

  六具孩子的尸体,被冲到了下面。这下面恰好是一处郊外的坟头,被提前来郊外扫墓的百姓发现,上报到了州府衙门。

  “老牛,你家的坟头也在这儿吧。”

  傅竹衣问道。

  老牛是临安本地人,世代居住在这里。这片林子挨着松木山的北郊,和靠西湖的大佛寺周围的两处山地皆是本地人的祖坟所在。也有部分南迁的家族这些年陆陆续续把坟茔落在这里。

  “是啊,所以大人吩咐了,要尽快破案,不然乡亲们都不能来上香祭祀,这是要犯众怒的。”

  为了现场不被破坏,衙门下令直到案件侦破前不准百姓前往北郊。这告示甫一贴出,府尹周大人就被半城百姓骂了个半死。

  如果这案子拖到冬至当日都破不了的话,傅竹衣估计周大人的祖坟会被人掘了。

  不过说实话,这案子着实有些难办,那场雨下得实在太大,现场一片泥泞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仵作那边查验了尸体,说至少死了一个月多人都烂得不能看了,只剩下一把骨头。被雨这么一淋,更加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
  关键是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来衙门报案说有小孩走失。

  如果死得是女孩的话,那还有可能。

  南方这边溺女成风,这片山头再往北走一些甚至有一座亭子,专门供人抛弃刚出生不久的女婴,叫做灵骨塔。朝廷一开始也管过,后来发现根本没人听,也只好听之任之,最多安排义庄的人按时过去清扫一下,把饿死冻死的女婴骨骸稍作收敛,最后一把火烧掉。

  所以这里天晴的时候,时不时能看到青山上飘着一朵朵黑色的云。

  那不是云,是烧孩子的烟。

  仵作说这次死的孩子里只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,剩下的都是男孩,并且是健康的男孩,全须全尾,不缺胳膊不缺腿。

  五个男孩死了,没有一户人家前来报官,这太反常了。

  傅竹衣双手撑腰,看着被大雨冲刷出来的山石,一脸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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