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周兆龙双眼圆睁，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。他想发声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。 他松开黄秀珍的喉咙，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，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，但无济于事，身体渐渐瘫软，不断抽搐。 没过多久，他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。 黄秀珍躺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喉咙里发出沙哑的“咳咳”声，仿佛要把肺咳出来。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，头痛欲裂，意识模糊，身体软弱无力。片刻后，她才逐渐恢复一丝理智。 黄秀珍感觉到脸上有热乎乎的东西，用手一摸，发现是血。她吃力地用手撑地起身，想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。 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只见周兆龙的脚侧搭在自己的小腿上，眼睛死死盯着她，身边全是鲜血。 “啊——”黄秀珍发出一阵尖叫，这恐怖的画面让她毛骨悚然。他死了吗？黄秀珍猜测。 她吃力地将双腿拽出来，立刻转移视角，看向周成。周成靠在墙壁上，瘫坐在地，战战兢兢地盯着周兆龙，手里还紧握着沾染鲜血的水果刀。 “小成，你……” “妈，怎么办？”周成盯着周兆龙，颤抖着说道。 黄秀珍如梦初醒，脑海中一片空白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毕竟是杀人这种事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。 就这样，母子二人沉默了许久，视线不约而同地盯着早已死去的周兆龙。 周围寂静得可怕，只能听见厨房水龙头下“滴答滴答”的水滴声，此时也变得格外响亮。 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？我真的……杀了他。”周成不停地敲打着脑袋，喃喃自语。 黄秀珍望向儿子，周成还未从恐惧中缓过神来。他脸色苍白，双眼通红。她看着这个从未流泪的儿子，此时已泪流满面，浑身颤抖。她又转过头看着周兆龙。 一方面，她希望他能醒来；另一方面，她又不希望他醒来。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。 但事实是，周兆龙再也无法醒来，他躺在那里，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 “都怪他，要不然我怎么会……杀了他。”周成的身体蜷缩起来，紧握双手时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把刀，然后立刻将其抛了出去。水果刀在地面弹了几下，发出“叮叮叮”的声音。 这突如…

周兆龙双眼圆睁，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。他想发声，却只能发出嗬嗬???的声响。

他松开黄秀珍的喉咙，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，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，但无济于事，身体渐渐瘫软，不断抽搐。

没过多久，他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黄秀珍躺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喉咙里发出沙哑的“咳咳”声，仿佛要把肺咳出来。

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，头痛欲裂，意识模糊，身体软弱无力。片刻后，她才逐渐恢复一丝理智。

黄秀珍感觉到脸上有热乎乎的东西，用手一摸，发现是血。她吃力地用手撑地起身，想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只见周兆龙的脚侧搭在自己的小腿上，眼睛死死盯着她，身边全是鲜血。

“啊——”黄秀珍发出一阵尖叫，这恐怖的画面让她毛骨悚然。他死了吗？黄秀珍猜测。

她吃力地将双腿拽出来，立刻转移视角，看向周成。周成靠在墙壁上，瘫坐在地，战战兢兢地盯着周兆龙，手里还紧握着沾染鲜血的水果刀。

“小成，你……”

“妈，怎么办？”周成盯着周兆龙，颤抖着说道。

黄秀珍如梦初醒，脑海中一片空白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毕竟是杀人这种事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。

就这样，母子二人沉默了许久，视线不约而同地盯着早已死去的周兆龙。

周围寂静得可怕，只能听见厨房水龙头下“滴答滴答”的水滴声，此时也变得格外响亮。

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？我真的……杀了他。”周成不停地敲打着脑袋，喃喃自语。

黄秀珍望向儿子，周成还未从恐惧中缓过神来。他脸色苍白，双眼通红。她看着这个从未流泪的儿子，此时已泪流满面，浑身颤抖。她又转过头看着周兆龙。

一方面，她希望他能醒来；另一方面，她又不希望他醒来。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。

但事实是，周兆龙再也无法醒来，他躺在那里，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“都怪他，要不然我怎么会……杀了他。”周成的身体蜷缩起来，紧握双手时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把刀，然后立刻将其抛了出去。水果刀在地面弹了几下，发出“叮叮叮”的声音。

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本就惊吓过度的黄秀珍哆嗦了一下，她惊恐地看着那把水果刀。就在此时，门铃响起。

那一瞬间，黄秀珍和周成的眼神触碰在一起。虽然很短暂，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，他们都在想：这个时候会是谁呢？

门铃停顿了一会儿，接着又响起。黄秀珍伸出食指，嘘了一声。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周成身边，靠近他的耳朵，颤颤巍巍地低声说道：“没事，没事。不用管，不用管。他很快就会走的。”

周成点了点头，母子二人又将视线转移到房门上，期待着敲门声就此消失。

但令人窒息的一幕再次出现，敲门声停下后又响起，比前两次急促了一些。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张力，母子二人屏住呼吸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
终于，在五分钟后，敲门声“彻底”消失了。黄秀珍深吸了几口气，努力让自己恢复更多的理智。

“走。”她率先站起身，将双腿发软的周成拉了起来，走进卫生间。

她将周成的藏青色睡衣脱去，放入洗衣机，然后想给他擦洗身子。但她忘了一件事，此时的周成已经不是小孩子，他已经长大了，发觉妈妈的用意后，周成拒绝了她的好意。

二十分钟的时间对现在的黄秀珍来说转瞬即逝。黄秀珍抬起头，只见不知何时走来的周成站在她面前，低声呼喊着她。

“嗯，你现在可以回房休息了。”黄秀珍回过神来回答。

“妈，我想……自首。毕竟人是我杀的，和你没关系。”

“傻孩子，你说什么呢。没了你，妈一个人可怎么办。”

黄秀珍从小在父母的冷嘲热讽中长大，书都没念完，到了结婚的年纪，只因周兆龙家在市里有一套房子，就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
所以黄秀珍对自己的父母谈不上有感情，只是被血缘束缚着。

但自从有了周成后，她才慢慢体会到了爱。长大后的周成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叛逆，反而表现得很成熟。

在家只要他能帮上忙的事，他都会放下手中的一切，来帮黄秀珍。

在学校也是如此，从未给黄秀珍惹过什么麻烦。可以说，如果没有周成，黄秀珍可能早就***了。

黄秀珍心意已决，她走进自己的房间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床单。这是前阵子她换床单时放入柜子里的，本打算扔掉，此时却派上了用场。

母子二人跌跌撞撞地将周兆龙的尸体抬到房间，用那个破旧床单包裹住。

就在二人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时，敲门声又一次响起。这一次，门外的人似乎笃定黄秀珍在家，黄秀珍无奈，只能去开门。

“你去房间里待着，千万不要出来。”黄秀珍低声交代周成。周成没有吭声，只是点了点头。他进入房间后，就把房门反锁了起来。

“来了。”黄秀珍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，但声音还是有些发抖，“谁呀。”

“你好，我是隔壁的罗永正。”

黄秀珍的心跳急速增加，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。前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，邻居不可能听不见，罗永正肯定是来查看情况的。

“怎么了。”

“你先把门打开，这样说话不方便。”

“那你稍等一下，我去穿个衣服。”

“好。”

黄秀珍一路小跑到卫生间，迅速把脖子以上的血迹清洗干净。随后，她又跑到房间，换上一套白色衣服，将睡衣放入洗衣机，按下启动按钮。

返回的黄秀珍站在门口，深吸了几口气，她想掩盖自己的慌张，尽量保持平静。自认为已经平静下来，她便开始拧动门把手。

与此同时，黄秀珍心里咯噔一下。因为门没有关好，只是刚好卡住了，如果有人从外面一拉，就会轻易被拉开。

黄秀珍用力拉紧门后，站在那里比划着该如何挡住对方的视线，因为她不能让罗永正看到地上的鲜血，这些还没来得及清理。黄秀珍只打开了大约十厘米的距离，门被打开的瞬间，罗永正那张冷峻的脸和淡漠的眼神映入眼帘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黄秀珍，这让黄秀珍吓了一跳。

“这么晚了，有什么事吗？”黄秀珍从慌张的面孔中挤出一丝扭曲的微笑。

“我刚才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很大，所以过来看看。”罗永正直视着黄秀珍僵硬的表情，“是你们俩打架了吗？”他说的自然是她和周成。

“没，没，我们俩怎么可能打架呢。”黄秀珍立刻摇头否认。

“没有就好。”罗永正说着将视线转移到屋内，黄秀珍立刻挡在了前面。

“是……老鼠……”黄秀珍见他没有离去的打算，于是瞎编了个理由。

“老鼠？”

“嗯，是的！就是老鼠，真不好意思，大晚上的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。”

“倒是没有打扰到我睡觉，那你们把它杀死了吗？”

“啊？你什么意思？”罗永正的询问让黄秀珍瞬间汗毛直立。

“额……”罗永正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，“就是有没有捉到老鼠。”

“捉到了，捉到了。”

“哦，行吧。”罗永正舔了一下嘴唇，“其实，我可以帮忙的。不管是老鼠，还是其他什么东西。”

“不用了，不用了。谢谢你，我们已经解决了。”黄秀珍说完这句话，就想结束话题，“如果没事的话，我就先去睡觉了。”

“好吧。”???

黄秀珍正欲关门，罗永正却一把拉住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不管是老鼠，还是其他什么事，我都能帮上忙。”罗永正再次强调，语气也加重了几分。

“不好意思，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。”黄秀珍隐约觉得对方似乎真的察觉了什么，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。

“好吧……”

就在黄秀珍关门之时，电梯口传来有人走出的声音。罗永正立刻转身，黄秀珍也随即关上了门。黄秀珍将耳朵贴在门上，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
来者是个男人，似乎与罗永正相识，他好奇地问道：“咦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“我找邻居有点事。”罗永正笑了笑，“老程，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来了？”

“原来你也会笑啊，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。”那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，“也没什么事，这不是楼上的人投诉这房子动静太大了嘛，所以我上来看看。”

“哦……是这样啊，那没事了。我刚才在帮他们搬东西，所以声音有点大。不过现在已经搬完了。”

“大晚上的搬什么东西，你们也真是的。”

黄秀珍听见罗永正大笑一声，“对不住了，老陈。要不……这样吧，我们进房子喝两杯，就当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
“我倒是想喝两杯，但值班室没人。”男人的声音停顿片刻，“下次别这样了，害得我白跑一趟。”

黄秀珍听见那个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
“好，下次一定注意。”罗永正附和着应了一句。

“真是见鬼了，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。”那个男人离开时嘟囔了一句。

没过多久，待那个男人进入电梯，罗永正也关上了门。

听到门外两人离开的声音，黄秀珍如释重负，瘫倒在地。呼吸都变得艰难沉重，尽显疲惫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