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：2024-08-16
“妈，刚才来的是谁？” 黄秀珍不知道周成是何时走出来的，她看见周成正站在她前面凝视着她。 “隔壁的。” “是隔壁那个罗大叔嘛。” “嗯。”黄秀珍有气无力地回答。 “他怎么会来？” “应该是刚才我们弄出声音太大了吧。” “那怎么办，他有没有发现什么。”周成略微弯着腰凝视着母亲，表情中闪过一丝慌张。 “我不知道……应该吧。” “妈，你什么也不用说了，我要自首。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不能连累你。” “你说什么呢？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。你这是杀人，是要坐牢的。”黄秀珍激动地大声呵斥着站起身。 “我知道，但……我想杀他已经很久了，只不过这次我是真的动手了而已。我不想看你一直受他欺负。” “什么？”黄秀珍一脸震惊。 “早就很多年前，我就想杀了他，只不过我一直没有那个勇气。” 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 “你们离了婚之后，从他第一次找上门，我已经有了这种想法。”周成逐渐变得愤怒，“他不应该一直缠着你，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！” “其实……杀他的想法，我也一直都有。”黄秀珍低头抚摸着额头，停顿了一会儿，“还是我自首吧，就说人是我杀的。小成，你还小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 “妈，警察没有你想的那么傻，他们有很多手段的，什么取证、采取指纹之类的多的是……”周成低着头，仿佛在回想自己看过的电影情节，“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出事情的真相。” 黄秀珍盯着周成，她感觉到眼前的儿子好像没有以前那般单纯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突然变得不认识周成了。 “我觉得……隔壁大叔或许可以帮到我们，如果他想的话。”周成犹豫了一下后说道。 “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。” “因为他是一个好人，还是一个悬疑小说家，上次去他家的时候，我看到了很多这方面的书。况且他还喜欢你。” “他房间里确实有很多书，我上次也看见了。但我们这是杀人，不是过家家。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们吗？” 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这短暂的交谈让黄秀珍渐渐回忆起了刚才和罗永正之间的…
“妈，刚才来的是谁？”
黄秀珍不知道周成是何时走出来的，她看见周成正站在她前面凝视着她。
“隔壁的。”
“是隔壁那个罗大叔嘛。”
“嗯。”黄秀珍有气无力地回答。
“他怎么会来？”
“应该是刚才我们弄出声音太大了吧。”
“那怎么办，他有没有发现什么。”周成略微弯着腰凝视着母亲，表情中闪过一丝慌张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应该吧。”
“妈，你什么也不用说了，我要自首。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不能连累你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？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。你这是杀人，是要坐牢的。”黄秀珍激动地大声呵斥着站起身。
“我知道，但……我想杀他已经很久了，只不过这次我是真的动手了而已。我不想看你一直受他欺负。”
“什么？”黄秀珍一脸震惊。
“早就很多年前，我就想杀了他，只不过我一直没有那个勇气。”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
“你们离了婚之后，从他第一次找上门，我已经有了这种想法。”周成逐渐变得愤怒，“他不应该一直缠着你，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！”
“其实……杀他的想法，我也一直都有。”黄秀珍低头抚摸着额头，停顿了一会儿，“还是我自首吧，就说人是我杀的。小成，你还小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“妈，警察没有你想的那么傻，他们有很多手段的，什么取证、采取指纹之类的多的是……”周成低着头，仿佛在回想自己看过的电影情节，“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出事情的真相。”
黄秀珍盯着周成，她感觉到眼前的儿子好像没有以前那般单纯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突然变得不认识周成了。
“我觉得……隔壁大叔或许可以帮到我们，如果他想的话。”周成犹豫了一下后说道。
“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。”
“因为他是一个好人，还是一个悬疑小说家，上次去他家的时候，我看到了很多这方面的书。况且他还喜欢你。”
“他房间里确实有很多书，我上次也看见了。但我们这是杀人，不是过家家。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们吗？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这短暂的交谈让黄秀珍渐渐回忆起了刚才和罗永正之间的对话，其中他说了一句话：不管是老鼠，还是什么？我都可以帮忙的。
这在当时听起来让她不知所措，甚至是恐惧。但现在黄秀珍逐渐明白了，这句话好像有点暗示的含义在里面。
“他好像暗示我了。”
“啊，怎么暗示的。”
“他刚才和我说了一句话‘不管是老鼠，还是什么，我都可以帮忙的’这句话可能有那方面的意思。”黄秀珍停顿了一下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，“他还帮我们赶走了那个保安。”
“保安？什么保安？”
“我们好像被楼上的住户投诉了，所以保安来给我们警告。但被罗永正及时挡在门前，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周成摸了一下鼻子，煞有介事地说道，“那我感觉他就算不知道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也猜的差不多了。要不然他挡在门外干嘛，这完全没有理由呀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难不成跑过去找他嘛。”
“可以试一下。”周成若有所思。
“好，那你去房间把门锁好，不要出来。不管听见什么，都不要出来，把一切都交给我。”
周成说了个“好”之后，就走到房间把门关上，但没有从里面反锁。
此时的黄秀珍并未在意周成的举动，她现在脑海中都是该如何和隔壁的罗永正坦白，心目中也充斥着万一人家不帮忙之类的担忧，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敲响了门。
就在黄秀珍陷入沉思的时候，门被打开了。罗永正那张冷峻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了黄秀珍的眼前。他的表情并没有感到惊讶或是意外，还是和往常一样。
“进来吧。”
黄秀珍“嗯”的一声，就跟在罗永正后面走入房间。房间的结构和他们家几乎没什么不同，唯一有区别的是，在她们家摆放电视的位置，放了一个很大的书柜。
书柜的长度沾满了整个客厅。阳台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，靠窗户的位置有个椅子和一个书桌。书柜的高度也和房间内部的墙壁差不多一样高。
这和一年前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天差地别，那个曾经杂乱的房间，现在已经变得相当整洁，黄秀珍暗想着坐到了沙发上。沙发旁边有一本黑色封面的书进入了她的视觉——东野圭吾 《嫌疑人 X 的献身》。
“这是我最近在看的一本书，是一位日本作家写的。书中有一个人物我非常喜欢，他叫石神。”罗永正看到黄秀珍在盯着这本书，他就给她解释道。
黄秀珍在听到“日本”两个字的时候，皱了一下眉头。罗永正说完那句话，就转过身去准备给她倒杯水。但听到对方“不用了”的声音后又走了过来。他坐在了黄秀珍的左边，大约相隔两米多距离。
“真希望能有一天可以成为像东野圭吾一样厉害的作家，这是我的梦想。”罗永正见黄秀珍沉默不语，于是寻找话题。
“他很厉害吗？”
“他是世界著名的悬疑小说家。”
黄秀珍又“哦”了一声沉默着。对于看书，她只有在上学的时候看过工具书，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出入社会，也没什么时间看书，因为要忙着生存。她只能靠自己，要不然她和周成就活不下去。再说了，黄秀珍对看书也没有多大兴趣，有那闲余时间，还不如去看电视、逛街呢，那多美妙呀，黄秀珍心想。
“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呢？”罗永正似乎看透了黄秀珍对此不感兴趣。直接进入话题。
“我是……过来，请你……帮个忙的。”黄秀珍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嗯，好的。”
“你都不问我帮的什么忙，就答应了，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呢。”黄秀珍目瞪口呆地看着罗永正，她显然没想到罗永正会答应的如此之快，这怎么可能呢，黄秀珍心想。
“就算不知道，那也猜的差不多了。”罗永正摸了一下鼻翼，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。
“那你知道什么了，你倒是说呀。”黄秀珍似乎看到了罗永正的自信，刨根究底地问道。
“你们杀了人。”
“啊！真的被你发现了。”黄秀珍说完立马捂住嘴巴，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出这句话。
“我本来还不确定，但现在我基本确定了。我真没想到，小说中的情节真的发生在了我的生活中。真是世事无常啊。”罗永正摇着头感叹道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放心！我会尽力的。”罗永正给黄秀珍一个“别担心”的眼神后，转身进了房间。
不一会儿，他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走了出来，这是他跑步时常穿的衣服。黄秀珍也站了起来，跟着走了出去。快到门口时，黄秀珍快走几步，走到了前面。
黄秀珍转动钥匙打开门时，还在犹豫要不要让罗永正帮忙处理尸体。如果他不帮忙，那我就去自首，不能让小成坐牢，黄秀珍边想边打开了门。然而，罗永正接下来的举动让黄秀珍目瞪口呆。
门开后，罗永正直接走了进去，往左一拐，进了黄秀珍的房间。地上未清理的血迹，他视而不见。黄秀珍跟进去时，罗永正正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，慢慢地戴上。他为什么看到尸体和血一点都不害怕？难道他是个杀人犯？黄秀珍暗自思忖。
“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？”
“这栋楼是一室两厅的户型，你和你儿子一人住一间。”罗永正伸出食指比画了一下，“从刚才的谈话中，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你们杀了人。以我对你的了解，你不会把尸体放在儿子的房间，所以只能是你的房间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黄秀珍词穷，只能这样敷衍。
“你是不是还想问，我为什么不害怕尸体。”
这句话一下就说到了黄秀珍的好奇心，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不用害怕，我不是杀人犯。正如我所说，我是个悬疑小说家，关于杀人的场景在我脑海中已经演练过无数遍。虽然现实和想象不完全一样，但我能控制自己，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惊慌失措。”
不知道黄秀珍听没听懂，她点了点头。与此同时，黄秀珍心里想，我就很害怕。
“罗哥，那现在怎么办？你要是处理不了，那我就去自首。小成和这事没关系，人是我杀的。”
罗永正对黄秀珍的称呼“罗哥”似乎特别在意，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尸体，突然感到心跳加速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，甚至觉得耳朵一下子发烫。
决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，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们。罗永正一边想，一边抚摸着周兆龙脖子上被一刀割喉的伤口。
这时，周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，“不，罗大叔。人是我杀的，不是我妈。”
罗永正听到声音转过身来，只见黄秀珍挡在儿子面前，呵斥道：“你怎么出来了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？别出来。”
“妈，但人是我杀的啊。”周成惊慌失措地说道，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自己没有杀人一样委屈。
黄秀珍没有理会周成，而是转身对罗永正解释道：“罗哥，你别听他瞎说，人是我杀的。”
“不，人是我杀的，罗大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