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8-29
女儿幼小的身体插满了仪器和管子,一张苍白的脸透出病态的嫣红。
我揉了揉眼睛,居然回到了这熟悉的场景,重新看到上一世让我伤心欲绝的画面。
颤抖着摸向女儿温热的手,心头一酸,泪水滚下脸颊。
“爸爸好想你,好想你,好对不起你……”
妻子孙晓茹在旁边拉了拉我的手。
“不要打扰孩子了,出去吧,时间到了。”
在护士的劝阻下,我挪动着发软的双腿,和孙晓茹走出重症监护室。
坐进一个狭小的办公室,她将一支笔塞到我手里。
“你都看见了,女儿脑死亡之后,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受罪。”
“这份器官捐赠协议,签了吧,让孩子解脱。”
听她如此轻描淡写的声音,恨意一瞬间汹涌澎湃,烧干了我的泪水。
我狠狠将笔拍到桌上,甩开她放在我肩头的手。
“我不签!我的女儿绝对没有脑死亡!”
孙晓茹愣了一下。
“刚才不是说好了吗?医生的诊断你也看过,这里已经是全市最好的医院了,你还有什么不信任的?”
信任?
望着孙晓茹故作无辜和惊讶的双眼,我似乎看穿了背后的狠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