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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免费在线阅读

第5章

更新时间:2024-09-11

庭中雪下如盐,寒意沁骨,虞听晚抬眼望天,但见苍冥如墨。

今夕与前尘,恰如天地两分,该清算的,她一丝也不会放过。

一夜无梦。

次日清晨,虞听晚被扫雪声惊醒时,管事的周大娘已在外头等了有一刻钟。

虞听晚一边对镜贴着花钿,一边听着周大娘汇报。

“......往中公跑了三趟支银子,但少夫人您是知道的,中公哪有什么银钱?”

周大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“就胡天胡地地闹开了,说是打量她是妾室,下人都看不起她,故意为难她!”

“她一个当姨娘的,跟下人有什么分别?!”

虞听晚闭着眼睛,让丫鬟描眉,随口问道:“大爷怎么说,他心肝宝贝受了这么大委屈,他总得帮着出头吧!”

话语里是十足的刻薄讥讽,倒是听得周大娘一愣。

往前主母对大爷最是情根深种,百依百顺,怎么今日听着倒像是仇人一般?

一时斟酌了语气,慢声回道:“大爷来过一次,只是中公挤不出什么油水,便往老太太那去了......”

话音刚落,帘子撩起,传声的丫鬟恭恭敬敬站在门口。

“少夫人,老太太说今日血燕多备了一份,唤您走一趟,拿回来给云哥儿养身子。”

虞听晚连眼皮都懒怠抬一抬,由着门缝半开,冷风一阵阵往屋里灌,冻得所有人一个激灵。

才慢悠悠地开口,“行,我涂了口脂就去。”

等到虞听晚赶到喜华堂的时候,还未进门,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一阵说笑声,程天奉,胡姨娘都在里头,热热闹闹地笑作一团。

虞听晚微微一笑,侧头朝着吴嬷嬷道:“听听,这才像是一家人呢!”

吴嬷嬷心里一咯噔,一时猜不透虞听晚的意思,只能安慰道:“许是今日老太太兴致高也未可知?”

虞听晚摇了摇头,微微矮下身,穿过丫鬟撩起的帘子进了门。

才踏进屋里,里头的说笑声戛然而止,倒像是刻意避开了虞听晚似的。

虞听晚只装作不知,脸上带着笑,朝着老太太请安。

“今日云哥儿贪睡缠人,孙媳来迟了些。”

老太太点了点头还未开口,一旁胡姨娘就忍不住接话,“云哥儿可是身子好些了?小孩长身体,难免贪睡些。”

竟是舍不得云哥儿被苛责一点,就急着帮他找借口。

虞听晚扫了她一眼,瞧她正坐在程天奉身侧,一道陪着老太太说话,那模样倒像是正经程家主母一般。

便笑了一声,“难为胡姨娘帮着解释了,倒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尽心些。”

胡姨娘脸色一僵,还想解释就被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,只得闭了嘴。

老太太拍了拍手边的位置,笑着朝虞听晚道:“来,到我身边坐坐,我正有桩事情要与你细说。”

虞听晚却未动作,嘴角带着笑,眼底却冷漠得很。

“还是不了,孙媳领了雪燕就走,云哥儿受了伤黏人,屋里头事又多,耽搁不得。”

老太太不防备她当众拂了自己面子,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,开口语气也硬了一些。

“我听媚儿说,你让她操办家宴,却连银子都不给够,这是何意?”

“你是侯门主母,就该有主母的气量,需知这家宴象征着咱们侯府的颜面,可不是你拿来争风吃醋的戏码,若是因着你们那点小把戏出了什么差池,我绝不会姑息,通通给我上家法!”

说到后头,程老太太已经带上了一丝薄怒,显是威胁虞听晚的意思。

虞听晚听得心中冷笑,这家宴分明是胡媚儿一心显摆自己本事,老太太又故意包庇才定下来的决议,怎么现在倒成了她故意要争风吃醋了?

一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,胡媚儿倒是清清白白,成了被欺负的小白莲了。

心里这般想着,虞听晚面上却是一副吃惊的模样,讶异地看着胡媚儿。

“这是怎么了?妹妹可是在中公受了什么委屈,你告诉我,我一定与你作主!”

她看上去比胡媚儿还要义愤填膺,让胡媚儿原本编排好卖惨的台词一时间堵在嘴里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倒是一旁的程天奉听不下去,忍不住开口讥讽道:“你在这装什么相?谁不知道侯府你一手把持,中公都是你的人?”

“若不是你暗中授意,媚儿怎会连支个银子都被刁难?”

虞听晚一脸无辜道:“大爷这话说得,侯府自然是程家的侯府,我不过暂代管家职权,真要论起来,中公也该是祖母的人,怎么轮得到我一个小辈?”

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把原本听了程天奉的话面露不快的程老太太说得都眉头舒展了不少。

“再说这支银子一事,我往日操办宴会,从来都是一趟就支取清楚,怎么他们是克扣了妹妹用度,还是推三阻四不肯给钱?”

这话一出,胡姨娘登时有了发挥的余地,当场哭了起来。

“给倒是给了,只是除却开始的三千两银子,后头我再去他们怎么也不肯再多给一些!”

她抽抽噎噎,端的是我见犹怜:“可我光采买就花了四千两出去,布庄那边还赊了一千两,等着我去平账,三千两银子如何够使唤?”

“我受些委屈倒是无碍,只怕丢了侯府的面子,那我真真是一头撞死都不够赎罪了!”

程天奉立刻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,安抚道:“你这些日子的操劳我都看在眼里,怎么能怪你?”

胡姨娘愈发哭得厉害:“只可惜我是个顶没用的,不像姐姐,回回操办的那般体面隆重,也不知道哪些银子怎么够得?”

一句话又把矛头顶到了虞听晚身上。

程老太太咳嗽一声,朝着虞听晚冷声道:“中公这帮人倚老卖老也不是一天了,多赖你往日对他们太好,真把自己当人物了,欺负媚儿年纪轻,又是头一回拿主意,难免刁难起来。”

“你去给他们带一句话,以往你怎么操办,就依葫芦画瓢地让媚儿也跟着一个样,没得眉高眼低,看人下菜碟!”

话说到这个地步,已经有些难听了,变着法地内涵是虞听晚唆使侯府的下人给胡姨娘使绊子。

若是往前,虞听晚别说言辞反驳,只怕是自己先委屈地乱了方寸,恨不得一颗心掏出来表明自己绝无二心。

可如今......

“若是按照往前我的标准,那胡姨娘这银两还得打个对折。”

虞听晚看着程老太太愣怔的神情,一摊手似是有些无奈:“祖母若是不信,尽可找账房来对峙,只看看往年每次宴会操办到底我从中公拿了多少银子,若有哪回超过两千两,只管请家法便是!”

她话说到这个地步,程老太太自然不可能真的喊账房对峙,只狐疑地盯着虞听晚,一时没有吭声。

倒是一旁的胡姨娘沉不住气,“这怎么可能?”

冲口而出之后,惊觉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,她连忙缓和了语气,“往前听闻姐姐操办的宴会在整个京城都是拿得出手的体面,这两千两银子怎么够的?”

“自然不够!”

虞听晚审视着胡姨娘陡然一亮的眸子,轻声吐出让她死心的话语。

“可我有嫁妆。”

“哪回宴会不是我拿嫁妆银子砸出来的排场?但无所谓,我既是侯府主母,自然与侯府共荣辱,只要侯府体面,我花些银钱又何妨?”

虞听晚看着胡姨娘一点一点难看下去的神色,轻笑一声:“怎么,妹妹是没嫁妆呢,还是不舍得拿出自己私房钱,来换侯府的体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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