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：2024-02-22
老屋子不隔音，以至于我在堂屋都能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。
「妈，你说这......不会是真的吧？」陈用成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陈母啐了一口：「天生的**命能翻起什么风浪。老子好心好意供她们吃喝，到头来结果是个不下蛋的货，还要倒贴钱。呸！」
「妈，你声音小点。谢师傅还在隔壁呢。」
「我还怕他？！」接着，陈母又喋喋不休地骂了好一会儿脏话，才算是出了她心里的那口恶气。
眼见停息，我才端着瓷碗走进去。
回头瞧见我，陈用成露出一个窘笑，伸手把瓷碗接了过去。
我嘱咐道：「符水记得让她喝完，最近不要到处走动，特别是阴气重的地方。
这一来呢，是要避邪。二来就是要静养，不要动了胎气。」
陈用成一怔，反应过来后情绪激动地问道：「我媳妇怀孕了？！」
「谢师傅，那你能不能看出这胎是男还是女？！」
我定定看着他，默了一会才张口「不能。」
「但你媳妇确实是怀孕了。」
我总觉得，孩子都是父母的骨血，不应该因为性别而权衡利弊选择给予爱。
但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，陈用成不是我见过的第一家。
做为一个驱邪的外姓人我也不好说什么，只希望他媳妇怀孕的日子能好过点。
得了我的准确回复，此刻陈母一改先前尖酸刻薄的样子，哈哈大笑起来，对着女人的肚子左瞧瞧右瞧瞧。
一句又一句关心的话从她口里吐出，生怕磕着踫着。
「谢师傅这符水没害吧？」
「有害的话，我恐怕就要进监狱了。」
陈母满脸堆着笑：「那就好，可别伤了我的宝贝孙子。」
看着陈氏母子高兴的模样，我总感觉怪怪的......
所以，到底是哪里怪呢？
是表情！
怀孕的她没有丝毫表情变化，无论是喜还是愁。
就那么木愣愣坐着，安安静静的。
好似一具空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