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4-01
之前淋的雨,现在身上早就湿透了,衣服粘腻的粘在那,冷得让她牙齿打战。
褚漾努力保持镇静,对江廷舟解释:“是爷爷把我们关在一起的,我事先也不知情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?”江廷舟冷嗤一声。
“庄园我也是第一次来,试问我有这样的能耐吗?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,设下这样一个局。”他的视线太灼人了,褚漾都不敢抬头直视。
“你和我爷爷做的,在我眼里,没有任何区别。”男人薄唇轻启,声音异常的冷漠、他一只手按住门板,另一只手则牢牢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。
“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,不然的话,我有很多种方式能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没有玩花样。”可能是他气场太强,又可能是太凶了,褚漾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可即便这样,江廷舟依旧没有松开,反倒又往前挪了一寸。
“褚漾你给我记住,我没兴趣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,你反正也不喜欢我,想办法跟老爷子把话说清楚了,这样对谁都好。”
“要不然,你就要陪我演一辈子的戏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江廷舟才无情的松开手。
看他那冰冷中又带着厌恶的模样,褚漾内心一阵难过。
前世她就是这样,冰冷无情的对待江廷舟。
无视他的好,把他当成是和陈域在一起的阻碍。
到了这一世,轮到她来感同身受了。
“就算是陪你演一辈子,我也甘心。”褚漾喃喃。
她的话刚好落进他耳朵里,却使得男人扬起唇角。
江廷舟薄唇轻飏,眼底满是嘲弄。
“想不到,你对我感情这么深。”江廷舟抬手,捏住褚漾小巧的下巴,强迫她和他视线相对。
而他则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害怕的情绪。
说得那么漂亮,实际上不还是怕他怕得要死?
她敢孤身一人到这,肯定为了那个叫陈域的男人。
“既然你对我感情那么深,那就表现给我看。”江廷舟俯身,吻上了她的唇。
一瞬间,褚漾感觉脑子轰的一声,仿佛直接炸开了。
耳朵里嗡嗡的一直在响,心脏更是要裂开。
吻上来的唇是什么感觉,她早就不记得了,只觉得呼吸困难,窒息感袭来。
霸道且窒息的吻过后,江廷舟终于松开手。
清新的空气灌进来,这让刚刚感觉到窒息的褚漾稍微的舒服了一点点。
她刚抬起头,就看见江廷舟伸手摸了摸唇角,嘲讽的声音袭来:“果然如同白开水一样,寡淡无味。”
“我……”江廷舟说的话,就像是一记重拳,直接敲打在褚漾心口上。
她咬着唇瓣,昏涨的感觉再度侵袭而来。
在江廷舟的眼中,则又是觉得褚漾那娇柔的样子是装出来的。
“被说得心里难受了?还有更让你难受的。”江廷舟毫不客气地说。“你一天不跟老爷子说清楚,像今天这样的事,就会一直上演。”
“你哭哭啼啼要退婚的阵仗怎么没有了?”江廷舟才不会因为她看上去变得虚弱了,而停止攻击。
如尖刀一般锐利的话语,只会说得更重。
终于,褚漾撑不住了,脚一软,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。
“褚漾。”江廷舟眯起眼瞳,冷漠开口,“别装了,这一套在我这里没用。”
“褚……”他的手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脸。
女人的脸颊滚烫得就像是有火在烧,烫得让他条件反射一般的缩回手。
好像不是装的,她真的昏过去了。
“褚漾,你把眼睛睁开。”江廷舟修长的手放在她的脸上,重重拍打了两下。
肌肤极软,极弹,手感相当的好。
他不理解,明明在这之前,对婚事一直都很抗拒的褚漾,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。
她是不是又在设圈套,等着他跳下去?
伸手拍打无用,江廷舟把浴袍的系带抽紧了一些。
他弯腰,抱起陷入昏睡的褚漾。
砰,砰,砰!
砰,砰!
巨大的声响从卧室内传来。
在外面候着的佣人听见响动巨大,连忙去一楼向江老爷子汇报。
“老爷,是不是需要把门锁打开,看看情况的?”在一旁的管家开口询问。
江老爷子不以为然:“年轻人么,干柴烈火的,响动大一点也正常,我就不相信像褚漾这样可爱动人的女孩,江廷舟会不心动?他就算再不喜欢女人,也不至于把人从楼上扔下来吧。”
这一点,江老爷子还是了解孙子的。
孙子是疯了些,但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动手。
就在老爷子安心等待两人拉近关系时,管家又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糟糕,今天好像是三月初九。”管家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。
老爷子听到管家这么说,顿时也紧张起来。
“廷舟的药吃了吗?”
“应该……还没。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怎么才想起来。”江景明坐不住了,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。
管家看见江景明挣扎着要起身,连忙过去搀扶。
佣人也没有闲着,一人一边扶着。
“还不快把康医生叫过来。”管家搀扶着老爷子,老爷子却吩咐他去做别的事。
“我这就联系康医生。”管家立刻拿出手机给负责江廷舟的心理医生。
“老爷您也别太担心,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打完电话,管家同老爷子汇报。
“怎么能不担心,褚漾和江廷舟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,到时候她被吓着怎么办?本来漾漾这孩子就可怜得很,从小流落在外,最近才被找回来,可不能让她再承受这些了。”
江景明也从别人那听到过一些关于褚漾和陈域的事情。
他是怕孙媳妇被外人撬走,才会出此下策的。
要早知道今天是三月初九,怎么也不会让褚漾过来,更不会把他们锁在一起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快去楼上把门打开啊!”江老爷子继续催促。
几人紧赶慢赶的,赶到楼上。
庄园的佣人们几乎都来了,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,但没有一个人敢进去。
大家怕江廷舟,更怕犯病状态的江家家主。
“老爷子,里边……里边没动静了。”一名年长些的佣人抹了抹眼角的泪,颤颤巍巍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