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5-31
妈妈见计划失败,也不装了,拽住我的头发,企图将我拖进车里。
她一动手,立马就有同学上前帮我。
如果她不是个女人,当场就有人揍她了。
妈妈逃似的离开了。
几天过后。
一个消息传来,奶奶上山采药,不小心扭伤了一条腿,被人救起来后,送进医院治疗,她的腿没什么事,有事的是她脑部检查出一颗恶性肿瘤。
如果她年纪没那么大,医生会建议手术,可她年纪太大了,没医生敢做这个手术,包扎完腿后,医生就让她回家了。
这个消息是村长告诉我的。
我听完,久久没作声,心里堵得难受。
“我问过市里的专家教授,这个手术也不是不能做,只是风险很大,需要的手术费跟后期的治疗费用很高,你现在还在读大学,手里没钱,你爸妈,不说这两人了,没一个靠得住的。”
村长的意思是,让奶奶能活多久是多久,别折腾了,穷人是折腾不起来的。
挂断电话后,我依靠在角落里,感觉手脚都是冷冰冰的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林倩过来找我,发现我情绪不对,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想向她求助,希望她能借我一大笔钱,等我工作后,分期还给她。
可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到她可以随随便便借我那么多钱。
夜晚。
我一个人无声哭了很久。
我按着手机,无数次想打那个号码。
其实不用那张名片,我也知道顾炎的电话号码。
上辈子打了无数次的号码,我怎么可能会忘记。
可我不想求他。
但我希望奶奶能好好地活着。
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,我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只是响了一声,我又迅速挂断。
冥冥中,仿佛有什么东西让我动摇了这个想法。
活了两世,跳入同一个地狱。
那我重生的意义是什么?
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,我坐上了最早的班车,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奶奶身边。
既然我没办法延长奶奶的生命,那我要在有限的时间里,陪奶奶到最后一刻。
奶奶见我回来,高兴得跟个孩子一样。
那一刻,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。
之后,我办理了休学手续。
村长得知我的做法时,只说了句:“为难你了,孩子。”
期间,我接到顾炎打来的电话。
他竟然猜到那个只响了一声的电话是我打来的。
他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他可以帮我。
他能说出这句话,说明他早就把奶奶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了,现在不过是等我低头求他。
小小的院子里,奶奶在烤馒头,老猫在木椅下舔毛,升起的炊烟被风吹散,远处的夕阳落在大地上,一切都是那么的娴静美好。
我回顾炎:“顾先生,谢谢你的好意,不用了。”
“妞妞,你要的烤馒头是这种吗?快来尝尝……”
奶奶笑着给我展示她烤得金黄色的馒头。
“哇,看起来真好吃……”
我笑着跑向奶奶,随手把电话挂断。
电话那头的顾炎,从一副稳了的模样,变成茫然,最后无奈地摇摇头。
他以为看透了我,没想到我的选择里,根本没有接受他施舍的这一个选择。
他失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