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5-31
第二天中午,宋宜室她娘坐着驴车来了。
还带了满满当当半车东西。
看到宋宜室站在院子里晾衣服,她娘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对婆婆,也是半分好脸都没有。
宋宜室嫁给沈家,确实算得上下嫁。
公爹对宋父有救命之恩,这才结下的这门亲事。
「还说是清河村数一数二的富户,儿媳怀孕连只鸡都不给吃!」
宋宜室娘性格有几分泼辣。
在屋里讥讽完婆婆,扭头就去鸡圈抓鸡。
一只老母鸡炖汤,给宋宜室喝。
一只公鸡红焖,给沈景行补身体。
碰到我,她翻着白眼冷嘲热讽:
「还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勤快媳妇呢,见弟媳怀孕也不知道搭把手。
「穷山恶水出刁民,不就是嫉恨我家姑娘样样比你强吗?」
我自然不会让着她:
「哟,亲家这说的什么话?
「去问问你闺女,今天的饭谁做的,衣服谁洗的,满院子活都是谁干的?
「我是不如你家姑娘会写字画画,你家姑娘这么会写,咋不见写出一分银子来?」
宋家是家境好,可跟我有什么关系?
摆架子,也摆不到我头上。
见我寸步不让,宋宜室娘气得半死。
她把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搬进宋宜室房间锁好,生怕让我占到一丝便宜。
自从婆婆生病后,每次做饭我都是分开做。
我和沈青山的,自然精心一点。
给其他几人吃的,也就是烧熟,味道比猪食好不到哪里去。
鸡汤一炖,十里飘香。
婆婆馋得在床上直咽口水。
只是沈景行和宋宜室吃了这么久的素,难得开荤,恨不得把头埋碗里,哪里还想得到婆婆。
一碗汤,一块肉。
矛盾,便是这样慢慢积下。
就像逐渐溃烂的伤口。
等暴露在阳光下时,早已无力回天。
我端着一盘颜色发黄、味道苦涩的菜叶子,一边给婆婆喂饭,一边替她抱不平。
「这鸡是娘您辛苦养的。
「杀了整整两只鸡呢!不说肉,好歹给您端碗汤过来吧?
「弟媳一个人,哪里就吃得了一整只鸡?」
婆婆阴沉着脸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:
「不就是怀个孕吗,我怀孕时还天天在地里干活呢!
「这小蹄子仗着我起不来床,天天作妖。
「等我病好了,看我怎么收拾她!」
我把一大口番薯饭塞进她嘴里:
「娘,您要快点好起来,家里没你可不行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