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：2024-06-05
他推门而入之时，我正揽着少炘，手指还含在他的嘴里。
我身形一晃，抬了抬眼皮。
「谢大人好大的胆子。」
他没有说话，沉着脸，额头上青筋凸起，那双鱼白色的手如今紧攥成拳，骨节分明。
我摸了摸少炘的脸，暗示他先出去。
临走前，少炘的视线落在谢安脸上，在我嘴角轻啄一下，笑着离去。
我拢了拢身上的纱衣，起身走到他面前。
「谢大人，我可好看？」
他微微抬头，脸色发青，眼底裹挟着几分寒冷的薄怒，行礼的手上青筋暴起，声线暗沉道：「太后所为，非君之道，有辱皇家清誉。」
我闻言一笑，俯身在他身前,衣襟半敞，露出一块洁白的肌肤，「谢安，你到底是真蠢，还是在装糊涂？」
「皇家清誉？你当真以为，那老皇帝有清誉可言？」
良久，他咽了咽口水，暗哑道：「他是他，你是你。他之过，非你之错，切勿因此伤了自己。」
我顿了一下，呼吸有些急促。
我缓缓起身，按住胸口，低声重复：「他是他，我是我，非我之错……」
说着说着，眼泪就打湿了脸庞。
若有人早些同我说这些话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？
可惜没有。
既然当初没有，今日也没必要有。
我松了松外衣，抬起他的下巴：「谢大人说的不错，既非我之错，那错在何人？」
他吞咽了下口水，喉结滑动，但终究未曾开口。
他不能说，二十多年所守的清白二字让他三缄其口，不敢一言。
他不敢言皇帝之昏庸。
不敢言朝政之***。
不敢言法度之虚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