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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不是不爱喝这种粥？」

我推开碗，转身回到被子里躺着。

味道明明很好，但我就是不稀罕了。

而我的右手，因为刀伤严重，四根手指的筋脉都断了，很难再恢复如初。

也就是说，我以后都不能再高强度地进行一线工作了。

既然当初选择了干这一行，我就知道自己会有奉献，会有牺牲，怪不了谁。

只是心里难免会有一些不甘心。

要是江文翰能早点告诉我，我能提前做些准备，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。

只是一句话的事。

我还那么年轻，今年才27岁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，就要这么草草谢幕了吗？

我哪能甘心！

那天出院，我一出门就看到了江文翰的车。

车窗缓缓降下，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，面容冷峻，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。

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，微微用力到微微颤抖。

「你的伤，医生跟我说过了。你喜欢待在实验室吗？我找了一家公司，朝九晚五，工资比以前高三倍。公司就在家附近，早上我可以送你过去。那家公司老板是我朋友。」

「爸妈回来了，他们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，快上车，我们回家。」

我静静地看着他，问出了口：

「你是在跟我还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的身份跟我说这些的吗？」

江文翰顿住，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
「对不起，叶清雅，我很抱歉，让你受伤了。」

「抱歉有什么用？除非你也跟我一样，被人连捅四刀，捅烂了右手，那样才算对我真正的歉意。」

江文翰沉默了许久，最后从副驾驶位置拿起一把瑞士军刀，把刀尖冲向我，递了过来：

「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，那就拿着，扎我两刀。」

我甩开他的手，嗤笑道：

「你当初抓捕陆翊的时候，在想什么？自己的责任？还是为心爱的人报仇？」

江文翰愣住了，目光渐渐涣散。

「那晚醉酒后的告白，你亲吻的到底是我的脸，还是柳婷的脸？」

四周安静到可怕，直到血液落地的声音响起，才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。

他默默收紧手指，任由刀刃划破掌心，鲜血直流。

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，嗓音发颤：

「一开始为了让你配合我，所以选择隐瞒。后来，我也迷糊了。」

「等你躺在ICU的时候，我才猛然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。我爱你，叶清雅。」

「我对柳婷有的是愧疚，唯独对你，是爱。」

听到他说完这些话，我胃里阵阵恶心。

甚至忍不住扬起手扇了他两巴掌。

江文翰一动不动，甚至还抬起我用来打他的手，细细摩挲：

「今天队里给你办了场欢迎仪式。」

「刑侦二队这个家，还能留得住你吗？」